受众,我们的对象和主人
序贾安坤《夜班甘苦录》
魏永征
贾安坤兄打电话给我,说是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要他把自己有关新闻工作的理论、评论文章编辑起来,出一本集子,不要钱。这年头文人出书难,特别是出个人的文集之类,掏个一万八千,真不算什么,并且行情还在看涨。其结果是,只要拿得出足够的钱,不管是骗来的,敲来的,还是用什么交换来的,什么狗屁文章,照样可以印得富丽堂皇地招摇过市。要是阮囊羞涩,那就对不起,哪怕是满纸珠玑也只能充当老鼠批判的对象。社科院出版社的那位编辑,可算是慧眼识华章,可喜可贺。贾兄说,序言我自己来写,委托老兄写一篇前言吧。我说,那可不敢,岂不应了一句成语,叫做佛头着粪。话出口后一想,贾兄打算收进文集的文章,百分之八十是发表在《新闻记者》上的,我作为他的第一读者,对一些文章的选题构思,来龙去脉,都比较了解。乘此机会,作点介绍,也许可以起到一些烘托作用。于是改口说,佛头着粪不行,狗尾续貂可以,来篇读后感罢。